,季林深俯身贴近她身侧，嗓音温润，提醒她，“不要睁眼。”
她乖乖照做，站直身子。
季林深轻轻捏着她下颌，把小姑娘皎白的小脸抬起来，先用毛巾擦拭她眼帘的水珠，才又递到她手里，供她随意发挥。
苏念夏下意识接过手里的毛巾，她把眼睛睁开，开口第一句就是，“还没擦干净呀。”
得寸进尺，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。
季林深低眉看她一眼，似是没思考的，伸手扯过另一条干净的毛巾，耐心帮她把脸上的水珠拭去，瞥见她额角发丝沾水，也一一轻柔擦干。
最后目光注意到小姑娘满含情愫的眼眸，忍不住勾唇，笑了，“怎么了？”
小姑娘眨眨眼，问他，“我们是在谈恋爱吗？”
“……”
她拽拽他衣角，“是不是啊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哦。”
怎么语气听着有些不高兴？
季林深帮她把沾在脸上的湿发勾开，看她神情木木的，就忍不住问，“不高兴？”
“有点儿吧……”小姑娘满脸沉思的向前一步，环紧了他的腰，下巴抵在他胸口处蹭了蹭，撇撇嘴角，她说，“我觉得谈恋爱的状态，好像也没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呀。”
又补充，“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。”
话毕，没去看季林深的表情，垂眸暗自叹了口气。
季林深原本打算伸手揽住她的肩背，可闻言身形一顿，神色不自觉暗下来。
却没想过下一秒小姑娘就咧开嘴笑，踮起脚尖去亲他下巴，嗓音甜软地说，“是因为你一直都对我太好啦，所以让我觉得以前也像是在谈恋爱呢！”
“……”
还是不能对她太大意。
他怎么就忘了，小姑娘表起白来，总是出人意料又讨人欢喜。
低低应了声“嗯”，季林深回应似的吻她额头，然后垂下手臂牵起那只柔软的手，把人带出了浴室。
季林深一早就出去买了早餐，好在苏念夏醒来的时间也不算晚，热过的牛奶还温着，直接喝也没什么问题。
苏念夏昨晚凌晨才吃过几块奶油蛋糕，起的早也不是很饿，象征性地吃了几口，看季林深一直在专心翻看平板，就放下手里的杯子问他，“周末你还在工作呀？”
“嗯。”季林深顺着她的问题抬眼，瞧见小姑娘早餐还剩大半没吃，就先提醒她把早餐吃完，然后才回答她上一个问题，“最近有个案例比较棘手，医院的事情就有些忙。”
怪不得总是见他一脸疲惫的模样。
苏念夏乖顺地点点头，似是想到了什么，就认真低头把早餐吃了个干净，然后趁季林深还在垂眸认真看资料，就轻手轻脚的把餐桌上的空盘，全都端去了厨房整理。
再回来时，原本坐在餐桌前的人已经移步到了阳台，看样子是在打一通重要的电话。
也不知道是早上起得太早，还是昨晚睡得有些晚，吃过早餐以后苏念夏就觉得脑子有点昏昏的。
大概是有自我感应，她抬起手背碰了碰额头，立马就惊得清醒了。
烫，烫的。
最近气温降得比较快，再加上她昨晚穿那么少跑下楼，不用想她都明白，一定是感冒了。